林风眠(1900-1991)花间仕女

图录号: 804

估价RMB: 1,200,000-1,800,000

成交价RMB: 1,380,000(含佣金)

804
纸本 彩墨
签名:林风眠
钤印:林风暝印(朱)
Lin Fengmian (1900-1991) Court Lady amid Flowers
Colored ink on paper
Signed 'Lin Fengmian' in Chinese, with a red seal of the artist
65.5×65cm
RMB: 1,200,000-1,800,000

北国早春,山野的杏花先开,那干瘦乌黑的枝条上放出明亮的粉色花朵,生意盎然。但远看那山坡上一簇簇的杏花,白灰灰的一团团,被衬托在灰暗的土石丛中,倒像是癞秃头上的疮疤。
花,宜近看不宜远看;树依凭体态之美,才宜于远看。鲜艳的碧桃,远看不过是一堆红色灌木,失其妖娆;牡丹、芍药,远看也不见其丰满华贵之态,只呈点点嫣红了。所以中国传统绘画中画花大都表现折枝花卉,曲尽花瓣转折之柔和,如亲其肌肤,闻其芬芳。
鲜花令人珍惜,由于花期苦短,落花流水春去也,花比青春,年华易逝,诚是人生千古憾事。为了赋予短暂的花期以恒久的或深远的含义,人们歌颂荷花是出于污泥而不染,兰花为空谷幽香,梅花的香则来自苦寒。其实也正缘于生生灭灭的轮回匆匆,促成了人间的缤纷多彩。新加坡地处赤道,终年酷暑,我同新加坡的友人开玩笑,说你们不分春、夏、秋、冬,便没有风、花、雪、月,便失去文学艺术。新加坡的国花兰花,鲜艳闪亮,终年常开,但似乎难比荷花或梅花由于身世而形成的独特风姿。
人生缺不了花朵,但从未开花的人生当也不少。灰色的、苦涩的人生难于与花联系起来。一路开花的人生也许有过,马嵬坡以前的杨贵妃是否就一直是盛开的花朵,也难说,开花原本是为了结果,花开只一瞬,果实才是恒久的吧,果实本也不可能恒久,所以能恒久,因为它成为种子。桃花易开易落,因结桃子,年年开,千年开。人们自我安慰:人生短,艺术长。艺术之长,当也依靠种子引发新枝,失去启发性的艺术是不结种子的艺术,也只能像花朵开过一次便消灭。
—吴冠中《花》
没有哪一个艺术家能像吴冠中一样,能在中国水墨与西方油画这两条看似不同的脉络中都留下自己浓重的印记。从学生时代起,吴冠中即同时学习西方油画与传统水墨,这两种材质在其之后的艺术生涯中相生相依、相克相成、冲撞亲合,各自都发展出吴氏独特的魅力。“在油画中探索民族化,在水墨中寻求现代化”是吴冠中对两种文化、两种材质的探索之精髓。他大胆借鉴西方绘画之方法,特别是西方现代绘画抽象的视觉理性科学,同时在继承传统问题上逆流而上,以东方之韵吞吐西方形色,将东方之韵的抽象性与西方形色的抽象性合二为一。
吴冠中爱花,与他极为推崇的梵高一样,他一生中描绘过许多不同的花,广为人知的如热情洋溢的向日葵、鸡冠花,繁华落尽后的残荷,春末仅剩的荼蘼。而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百花之首的牡丹,在吴冠中的绘画中却并不多见。
本次西泠拍卖有幸征得的这幅木板油画《牡丹花》,作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前后,是吴冠中极为珍视的作品之一,一直挂于自己家中十余年,直至七十年代才赠予亲属。画面中的牡丹在极具中国特色的陶瓶中肆意绽放,艳丽的花朵与背景的灰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吴冠中用精炼的色块与鲜活的用笔勾勒出牡丹各个角度盛放的娇态,瓶身则用结体严谨的块面塑造出陶质的沉稳,几抹亮绿与花叶呼应,既明快又柔和,既有静,又有动。
吴冠中曾在《花》一文中写到“人生缺不了花朵,但从未开花的人生当也不少。灰色的、苦涩的人生难于与花联系起来。”人生有苦就有甜,有灰色就有彩色。在灰色的背景中绽放的牡丹,是否也是吴冠中对生活、对生命的一种感慨、一种寄托呢?如今这已难以考证,但画中的牡丹会一直盛放。
深山幽静,静中取闹,游人喜爬山越岭去寻找奔流呼啸的瀑布,只要有瀑布,必名扬当地,人人皆知。我探寻过各式各样的瀑布,有名的和无名的,雁荡山大龙湫的瀑布落差大,惜水量不大;黄果树瀑布数我国第一大瀑布了,但在公路上就可一目了然,失去了魅力;九寨沟里瀑布多,且多变化,较易入画。公园里,甚至大宾馆里也布置假瀑布,哗哗流水予人身置山野之感。加拿大和美国交界处的尼亚拉瓜大瀑布横跨两国,其宽度属世界第一。世界第一必成旅游胜地,酒楼商店林立,人们可以握着酒杯坐着或躺着观看浩浩荡荡的湖水之跌落,远看仿佛是一堵白色围墙。多少游人倚着铁栏杆拍照,在凶猛咆哮的大瀑布前留影,嬉笑颜开,因那大瀑布已成了动物园里被观赏的老虎,不可怕了。而且还备有游艇,游客们披着雨衣,乘游艇一直驶进瀑布脚下去淋得通身溅水,好痛快,终于摸了老虎屁股了。久闻其名的世界第一大瀑布并不令我激动,“世界第一大”必进入吉尼斯纪录,但老子说:“大象无形”,我向往于那无形之大。
我所见过的瀑布最令我激动的是山西壶口黄河大瀑布,奔腾、咆哮,层层叠叠的翻滚,没遮拦的撒野,天崩地塌,似乎将吞噬一切,而且是黄浆浊水,排斥了“洁白”“银亮”等歌颂美丽的形容词,是真老虎了,令游人畏慑。
观瀑,看跌水,看宁静的水遭难了,从高处猛跌下来,实质上人们潜意识中有隔岸观火的心态,在保得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观看灾祸,当然,更明显的感受还是欣赏勇猛,崇尚壮美,所以大家涌向钱塘江观潮。
—吴冠中《观瀑》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与当时的众多艺术家一样,吴冠中与荣宝斋开始了密切的合作。萨本介自1978年起随王大山先生在北京荣宝斋从事书画鉴定工作。萨本介喜好水墨,不仅对中国画理论有着深入的研究,自己也会进行书画创作。吴萨两人一位是中国水墨现代化的探索者,一位是研究书画多年的理论家,不难猜测两人相识后,时常会以墨会友,以文论道。本次西泠拍卖呈现的《瀑布》正是两人友谊之见证。
吴冠中的水墨行程始于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末期已臻巅峰。吴氏山水不拘于传统笔墨,重形式法则。吴冠中认为画面的构成不单单在笔墨,对水墨画的评判也不能一以概之。画面的构成之道繁多:点、线、块、面都是造型手段,黑、白、五彩渲染出无限气氛。瀑布由古至今都是水墨画之常见题材,一线瀑布奔泻,点缀在山间,是常有的构图。而在吴冠中笔下,瀑布并不是山间的点缀,纯粹的水流穿梭在深暗的山石之间,那垂挂的或曲折奔流的白色游动之线是画面活跃的命脉,黑白的对照、线块的对照与动静的对照让画面有一种流动的质感。画面上方横向走势的繁密线条是水流激荡的旋律,在山石间寻找奔泻的出口;忽而线条走势一变,就有水流奔腾而下之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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